“干部群众齐治水哟,唉嗨哟!为了明年大丰收哟,唉嗨哟……”
冬访南充、遂宁等今年的重旱区,热闹的治水兴水场面随处可见。参与治水的部分人说,想想今夏的旱情,看看今秋的收成,大家对农田水利设施建设又有了新感悟。
以人为本——— 饮水难最需解决
“今年干得最凶时,我们整夜睡不着。”高坪区浸水乡骑龙村村主任杨安平最怕的,不是收成落空,而是“几百人断了饮用水”。
为解决饮水问题,杨安平正带领村民建供水站。他笑称“现在都不想睡了。”
8月下旬,市、区领导查看骑龙村旱情后,决定拨8万元急建供水站。“大伙争着投工投劳,挖渠埋管。”干群日夜奋战,不到一个月便建成日出水20吨的瓦窑湾集中供水站,400多村民从此饮水无忧。为抢进度,杨康贵、杨永田、杨方学等村民“幸存”的600多公斤黄谷无暇收割,烂在地里。“不后悔”,他们说,“有了水,这点损失还能找回来。”
6月至9月,南充各级挤出大量资金,打卫生井近万口,解决近5万人的饮水难。
守着一条不干净的小河,射洪县明星镇数千群众直喊“恼火”。“平日喝那怪味的水难受,今夏连这样的水都没了。”村民王明海回忆起缺水喝的日子就心有余悸。
紧急上报,争取资金,梧桐供水站迅速上马,800口红层井逐渐打就。“现在好了,洁净水管够,每吨只花一块三。”村民高兴地说。
南充、遂宁旱区干部群众饮水工程大会战,在风冷雨冻的初冬显得热火朝天。
新机制效应———他打“飞的”回来打井
“赵强德坐飞机从深圳赶回来打井了。”消息立马在南部县天宫村“爆炸”开来。“时间逼人哟!”老赵对这趟700多元的“奢侈消费”不后悔。逼他的,是南部出台的一项新机制:将项目资金与村民投劳集资捆绑,以奖代补,鼓励村民以“AA”制合股办水利。
因无劳力又请不到人,患病的妻子急催在外打工的赵强德回来。20多天赤膊打井,老赵顺利过了“验收关”后,才赶火车重返深圳。
短短3个月,天宫村新建供水站、联户工程、蓄水池等160多处,1100多村民彻底告别数十年的饮水难问题。
如今,“天宫村模式”已在该县40多个重旱村推广,县乡投入450多万元引导村民出资投劳达400多万元,50处集中供水站、1600多口水井为2万村民输送甘泉。
反思大旱,资金投入缺口往往成为兴水大碍。破题在于用新机制兴水,“权责利”连心。于是,南充市政府投入资金引导,吸引社会资金参与,民主管理、引进业主兴建水利设施等措施陆续出台。
提起那口“老破塘”,南部县西河乡兴隆村5社村民就冒火:堤坝渗漏,渠道淤塞,水既难蓄又难放。每遇干旱,村干部只能守在垫底的那点水旁,平息因争水而起的口角甚至斗殴。
“如今大伙不吵了,坐到一起想办法。”当乡干部提议由能人带资入股修塘时,赢得村民一致赞同。很快,罗永金、王安普出资5万元,村上补贴2万元,经一个月的扩容、堵漏、清淤,蓄水2.
“照此模式,全乡已有14名业主投入23万元,整修山平塘8口,新增灌面410多亩。”乡干部心慰不已。
亡羊补牢不晚———“五朵金花”不让须眉
“坝面、防渗板、混凝土等已基本完成,月底就能回家了。”仪陇县思德水库整治现场,蔡传钧牵挂着自己的家。
建于上世纪80年代、总库容4170万方的思德水库,由于大坝建设标准偏低,运行多年后病险加剧。在水利部及省市推动下,除险加固工作迅速展开。
把幼儿交给母亲照管,委托别人收割稻谷,吴应琼寸步不离整修工地。打隧洞、钻炮眼、运渣土,她那股劲折服了小伙子。像她一样奋战在思德水库一线工地上的共有5位巾帼,因施工进度、质量均不让男工友,赢得“五朵金花”的赞誉。
整修将毕的思德水库,不久后便能向9万余亩耕地重施甘露。
“修堰如建仓,囤水如囤粮。”遂宁市安居区会龙镇唱龙村村民对此谚有刻骨体会:守着小一型白鹤嘴水库,几百亩田竟减收达八成。“既不中看,更不中用。”在坝下放牛的老农刘蒂霞告诉记者,曾经能灌千亩良田的白鹤嘴水库因长年失修,无水可蓄,今年夏天连坝下的几十亩田都没护住。
整治工程启动,目前
“亡羊补牢仍不晚。”针对大旱暴露出的水利设施水毁、病险等状况,南充、遂宁等地积极开展整治行动。目前仅南充市已修复水毁工程1300多处,整治病险水库40座,新增改善灌面达2.5万亩。
(来源:四川日报)